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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鱿鱼游戏》背后的人性,鱿鱼游戏引人深思

最近韩剧《鱿鱼游戏》成为爆款。这部剧为什么会爆?

它虚构了一个封闭环境下的竞赛系统。乍一看是“123木头脑袋”、拔河、打弹珠等童年游戏的翻版。其实这个赛制已经借此进行了残酷的杀人比赛。

鱿鱼游戏的剧照。

于是我们看到,每一个像主角程启勋这样的小人物,一开始都是抱着半好奇半侥幸的心态参加比赛,但加入赛制后,逐渐做出各种违背道德、背离伦理的举动。比如骗朋友死,欺负生病的老人,甚至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妻子逼上绝路...

有时候,制度的规则也让人联想到历史悲剧。比如游戏前默许甚至鼓励参与者自相残杀,弱者先被淘汰,因为他们不适合后面的游戏。这显然是纳粹暴行的阴影。

诸如此类的故事,盖过了故事中闪现的温情和关怀,让观众在震惊的同时,也在自省和思考,为什么普通人会配合体制制造这样的恶。也让普通人再次反思:我们离邪恶还有多远?

“路西法实验”的启示:

好学生也可能变成恶魔。

人们往往较少考虑恶,因为它似乎离日常生活很远。

什么是邪恶?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菲利普·津巴多(Philip zimbardo)将其定义为:“它是基于故意的行为,涉及伤害、虐待、指挥、缺乏人性、破坏无辜的他人,或者利用权威和系统的权力鼓励和允许他人这样做并从中获得利益。”

为了“探索人性的阴暗面”,津巴多设计了一个颇具争议的“斯坦福监狱实验”:将一栋教学楼改造成监狱,让学生志愿者分别扮演狱警和囚犯的角色。30多年后,津巴多在《路西法效应》一书中,还原并分析了整个实验。

路西法效应,由《蝇王》创作,由《乌贼游戏》剧照创作。

游戏考验人性:

学会在虚拟世界中思考道德,防范邪恶。

值得指出的是,我们只需要换一个视角就能发现,作为乌贼游戏的观看者,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了这场生存游戏的参与者。“我希望看到更残酷的打斗”“两个只能活一个,我渴望知道这对夫妇会怎么做”。这些都是看剧时常见的心态。创作者利用了这种心态所反映出来的黑暗,让观众看到了自己人性的局限。

或许《鱿鱼游戏》只是一个破碎的故事,著名导演迈克尔·哈内克的《趣味游戏》更直接的说明了这一点。打破第四堵墙的哈内克不断挑衅观众,让滥用暴力的凶手转过身来直接和观众对话,近乎讽刺地迫使观众承认他认可这种暴力(虽然只存在于画面中),至少拒绝和欢迎这种暴力。

趣味游戏剧照,其中演员会打破“第四堵墙”来挑衅观众。

相比乌贼游戏,趣味游戏与观众建立了更直接的互动,从而构建了一个由电影和观众组成的系统。在这个体系中,观众会觉得自己人性的底线被一次又一次的考验。不知道是不是激怒了包括影评人在内的观众,当年《趣味游戏》票房相当糟糕。

如果说大部分影视作品局限于传统形式,与观众的互动有限,那么电子游戏的流行正好弥补了前者的这一弱点。因为它的交互性,电子游戏为玩家体验各种系统开辟了一条通道。很多电子游戏都在争相将哲学思维融入到剧情和游戏模式中,那些难以抉择、近乎残酷的道德选择被抛到玩家面前。只要沉浸感优秀,玩家就会被安排在类似程启勋的位置,仿佛给了他们一个号码牌加入“乌贼游戏”。

在一些开放世界的游戏中,玩家可以在路上随意殴打或抢劫NPC,轻松逃脱惩罚;当然,你也可以严格要求自己自始至终不做坏事,但不会给角色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回报。在这样的系统中,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遵守内在的道德法则——即使是那些NPC也像《失控玩家》的主角那样做得惟妙惟肖。

仍然失控的播放器。

让人们更直接感受到道德困境的是,这是我的战争。游戏设定在战争末期,城市几乎被炮火摧毁。作为幸存的平民,玩家应该尽力让自己和亲友活着,直到几天后战争结束。由于物资匮乏,角色容易陷入饥饿、疾病、寒冷、抑郁等各种负面状态,因此获取生存物资成为了游戏中最重要的行为。

问题是战争中物资匮乏。于是,一位母亲在雪地里敲门,求你把仅剩的一点食物给她快饿死的孩子;或者你心爱的人得了重病,隔壁街区的老人正好有救命药,但他不会给你,除非你偷窃或者使用暴力。无论如何,老人的失药意味着他注定要因为你的行为而死去...玩家会经常遇到这样的随机事件,没有一个决定是容易的。

被称为“缓解抑郁症的药方”的《这是我的战争》试图探讨一个沉重的命题,即在一个远离正常社会秩序的极端系统中,如果提高生存概率的代价必然是邪恶和牺牲他人,那么人性中那些慈悲、克制、正义的部分与人的生存本能之间的冲突是否可能调和?在游戏中做出什么选择只是玩家采取的游戏策略的一部分,不需要经过道德上的质疑;但通过虚拟世界学会拥抱美好,防范邪恶,才是游戏过程中更有价值的附加体验。

拒绝参与游戏的人:

反抗不人道的指令是英雄行为。

鱿鱼游戏就像一记警钟,提醒观众不要忘记正视人性的深渊。在其中,人们不难看到其他反乌托邦作品的影子。比如十年前的饥饿游戏,二十年前的大逃杀,都是这类影视的经典。

30年前在中国上映的美国电影《过关斩将》,因为恐怖刺激而轰动一时。火力全开,批评娱乐至死的电视行业。施瓦辛格出演了一个孤独的英雄,打败了“冰场杀手”、“电锯狂人”等享受杀戮的对手。制度在这里以综艺节目的形式出现,以娱乐和竞争的名义将人去人格化、去人性化,最终将血腥的杀戮合理化。所以《过关斩将》也很有可能是《鱿鱼游戏》的灵感来源。

电影《闯关》剧照。

以上作品有一点几乎是相同的,那就是主角们在关键时刻选择冒着生命危险去反抗制度制定的规则。就像乐队P.K.14的一首歌的名字一样,他们都是“拒绝参与游戏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种拒绝,人性中的善良才得以部分或全部保留。津巴多的研究表明,在一个糟糕的系统中,大多数人要么服从或屈服,要么被说服或诱惑去做一些他们不应该做的事情,但少数人总是拒绝服从不人道的指令。

和普通的邪恶一样,平庸的英雄事迹可能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当然,你可以跟着体制走,跟着权威走,跟着人群走,这似乎是最安全最有利的;但你总是可以选择遵循自己内心的道德,对体制说不。在这方面,独立游戏《被遗忘的城市》的故事令人印象深刻。事情发生在一个古罗马城市,那里的市民相信诸神制定的“黄金法则”——即“一人作恶,众人遭殃”(这一设定的灵感来自罗马军队盛行的“杀戮十一法则”——统治着他们的生活。

鱿鱼游戏的剧照。

问题是,对于什么是“恶”,并没有具体的解释。于是,这个小社会演变成了一个严密的体系,大多数人不仅不敢越线,还要提防周围人做出超越瞬间的举动。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试图打擦边球。玩家还必须不断试探黄金法则的底线,才能在一次次失败后找到城市的真相。

这个故事似乎表明,即使一个设定的环境看起来极其恶劣,身处其中的人仍然有机会尝试找到空 slot,对系统提出质疑和挑战。在当今世界,这样的启蒙仍然具有实用价值。

作者|张哲

编辑|行走;青青子

校对|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