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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教育心得体会,最新合集

好书推荐——《娱乐至死》解剖现代社会的娱乐文化与思考方式,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小Y心得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娱乐教育心得体会1

现在的我们处于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每天都主动的被动的被各种信息围绕。我们没有太多精力和时间去分辨,靠着“速食”娱乐续命!像很多解说电影电视剧的短视频,短短几分钟,就讲述了整个故事,很多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多巴胺安排沉迷各种短浅的娱乐当中忘记思考,失去自我。而早在20世纪80年代这种情况已经初见端倪。


背景时代

20世纪80年代是媒体与娱乐技术迅速发展的时代。波兹曼生活在这个时期,他目睹了电视的普及、商业广告的繁荣以及政治竞选活动的娱乐化。正是在这个时代,波兹曼开始对现代社会中娱乐文化的影响展开思考,并撰写了《娱乐至死》。

作者简介

尼尔·波兹曼(Neil Postman)是一位美国社会学家、媒体理论家和教育家。他出生于1931年,曾在纽约大学任教,并担任媒体与传播系系主任。波兹曼观察到现代社会中知识和思考的价值被娱乐逐渐取代,他通过《娱乐至死》一书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主要内容

《娱乐至死》这本书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娱乐的兴起、娱乐与政治、娱乐至死的后果。

1. 娱乐的兴起

作者提出了,现代社会中的娱乐已经从仅仅是消遣活动转变为人们获取信息、了解世界的主要方式。无论是电视、广播、报纸还是互联网,娱乐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的核心。这种趋势导致了信息的表面化、消费主义的盛行以及公共讨论的贫瘠。

2. 娱乐与政治

娱乐文化也渗透到了政治领域,政治家更关注如何包装自己,获得选民的喜爱,而不是提供具体的政策和解决方案。这种娱乐化的政治导致了政治讨论的表面化和民众对真正问题的淡漠。

3. 娱乐至死的后果

娱乐文化使人们缺乏批判思维能力,对信息的接受变得表面化和片面化。娱乐至死还导致了个体主义的兴起,人们更关注自己的欢乐和享受,而忽视了社会责任和公共利益。

经典句子

1. “在我们现代社会里,重要的不再是事物是否真实,而是它是否有足够的受众来观看。”

2. “我们的政治已经变成了一部戏剧,而选民则成为了演员。”

3. “我们经历的不是倒退到文盲时代,而是进化到了一个不再需要阅读的时代。”

最后

《娱乐至死》通过对现代社会中娱乐文化的深入分析,揭示了其对社会的深远影响。它使我们反思娱乐取代了传统知识的重要性,以及娱乐化对政治和社会价值观的冲击。这本书中的一些经典段落也提醒我们要警惕娱乐至死带来的消极影响,并呼吁我们重新思考真实性、批判思维和公共利益的重要性。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保持对知识和理性的追求,不被娱乐文化所左右。所以即便到如今,这本书的内容也是值得我们去深入品味的!

娱乐教育心得体会2

一、缘起

查了一下订单,我是在2020年3月购买的《娱乐至死》,当时翻开读了几页,发现晦涩难懂,便合上了!直至2022年的8月,在读朱剑辰所著的《星体艺术史——隐形的Z轴》一书中提到关于“当下,我们被碎片化的信息绑架”的相关内容时,我突然想起了尼尔·波兹曼所著的《娱乐至死》。

尼尔·波兹曼是世界著名的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生前一直在纽约大学任教,创立了媒体生态学专业。2003年10月,尼尔·波兹曼去世后,美国各大媒体发表多篇评论,高度评价他对后现代工业社会的深刻预见和尖锐批评,以及他对媒介文化的深刻洞察。

《娱乐至死》在帮助我们看清(电视)屏幕里到底在发生些什么,在这一点上,它是最优秀的。那种画面,即便没有“文化灭亡”的末日预言,也足够阴郁了。

——沃尔特·古德曼,《纽约时报》

我一直非常敬仰的陈丹青和周国平两位先生也推荐了此书。

我们今天已经处在波兹曼描述的世界里,处在一个信息和行动比严重失调的时代,在空前便利的电子传媒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聪明,也比任何时候都轻飘。

《娱乐至死》的预言指向了我们今天的现实。

——陈丹青

它是声讨电视文化的檄文:难道我们要把自己娱乐死?这一声喝问绝非危言耸听,我深信它是我们必须认真听取的警告。

——周国平

那是一个明媚的假日,我在西西弗书店喝着别有洞天的玫瑰洛神茶,却一点儿也不开心,终于读完了《娱乐至死》,书中的最后一句是: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合上书本后,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二、综述

全书共分为11章,第1章“媒介即隐喻”和第2章“媒介即认识论”,是作者对全书内容的综述;第3章“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和第4章“印刷机统治下的思想”,作者回顾了阐释年代(18世纪和19世纪)的美国;第5章“躲躲猫的世界”和第6章“娱乐业时代”,作者分析了电报、摄影术、电视的发明,使美国彻底进入了娱乐业时代;第7章“好……现在”、第8章“走向伯利恒”、第9章“伸出你的手投上一票”、第10章“教学是一种娱乐活动”,这四章则分别阐述了电视文化对新闻、宗教、政治、教育等严肃公共领域的侵蚀和荼毒;第11章“赫胥黎的警告”是作者对电视文化的沉痛哀悼,并给出了解决思路。

初读这本书时,我是无比焦虑的,我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如果你看到我文末的附录,就知道这本书的信息量有多大,根本就不是说能轻易读懂的著作。就这样,我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读了三遍,也参考了其他网友写的读后感,才渐渐拨开迷雾。

其实尼尔·波兹曼最核心的观点已经在前两章“媒介即隐喻”和“媒介即认识论”中表述的非常清楚。他想说的是:在20世纪后半叶的美国文化中,印刷术没落,电视机崛起,这种新诞生的传播媒介改变了公众话语的严谨性,使一些公共领域(新闻、宗教、政治、教育)面对电视机前的观众,不得不用最适合电视的传播方式(带有娱乐性质的表演和毫无逻辑修辞的大白话)去表达呈现,导致本该严肃传达的内容竟然变得荒唐可笑,人们在这种电视文化中沉溺却浑然不知,逐渐舍弃思想、丧失灵魂,并且代代相传。

他例举了一些社会现状来阐明他的观点,如:政治家表现自己才能的领域,从对智慧的关注变成对形象的关注;新闻工作者在吹风机上花的时间比在播音稿上花的时间还要多;商品的质量和用途在展示商品的技巧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传教士把本该庄严肃穆的传教活动变成了一场取悦观众的滑稽戏;人们对那些真正专业的演员和真正有水准的影视作品感到无趣且乏味。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以上种种变化呢?答案是资本——人性中根深蒂固的贪婪和欲望的产物。

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他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他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马克思《资本论》

没错,马克思早就一语道破天机!任何一种文化的崛起,背后必然有资本在默默助推;任何一种文化的衰亡,必是因为它已不被资本所青睐。资本天性逐利,它从不关心人道主义精神。

当今社会是注意力经济的时代,巨头们拼命争夺的无非就是人们的关注焦点。人们觉得金钱是重要的、时间是重要的,可是唯独忽略了比金钱和时间更重要的其实是人们的注意力,注意力在哪儿?资本就在哪儿生根发芽。如果人们沉迷于享乐,资本就会以娱乐的形式出现蛊惑人心,让人们在这种无聊的消遣中逐渐丧失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最近一次为颜值付费的商品是什么?很多商家利用人们感性消费的弱点对普通商品进行过度包装,从而增加普通商品的附加值来获取高额的利润回报,然而商品本身的使用价值并没有你所支付的这么高,溢价部分不过是你心甘情愿缴纳的智商税。美国的商人们早就发现,商品的质量和用途在展示商品的技巧面前似乎是无足轻重的,于是当技术进入一个瓶颈期的时候,大家就争先恐后地在商品的营销上做文章,以此来蛊惑消费者买单,他们高昂的广告预算便足以证明一切。同时,这也让我想起了自己买书时曾遇到的陷阱:销量高的书不一定代表着书的内容有多好,也有可能是营销做得好。

仅看书名《娱乐至死》,可能会对作者真正想表达的核心内容产生误读,就像大部分人对这本书的印象,说是批判碎片化的信息和“奶头乐”的行为,但实际上这是断章取义。作者真正想批判的是电视机这种传播媒介而非传播内容;他想唤醒的是人们对于信息载体的思考而非对娱乐内容的禁止;他担忧的是人们已经逐渐失去了对待严肃场合应有的庄严,已经开始分不清娱乐与非娱乐的边界线。

媒介是什么?

我浅显地认为:媒介是信息的承载物,使信息得以传递。如:原始的狼烟是信息,燃料就是媒介;文字是信息,印刷机就是媒介;图像是信息,手机就是媒介。

马歇尔·麦克卢汉则更直接地认为:媒介即信息

尼尔·波兹曼并不否认这其中的紧密联系,只是他用了更委婉的修辞来表达: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而且他还认为,表达形式会影响表达内容,媒介的形式(如:电视机)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如:娱乐消遣),从而能最终控制文化的走向(如:温水煮青蛙)。

作者已在书中强调过自己的观点,希望不要引来读者的误解,为此,我也做了一些补充解释:

1. 作者想表达的是,媒介的变化并不能带来人们思想结构或认知能力的变化,但一种新媒介的出现可能会改变人们的会话方式:严谨的或者诙谐的。

2. 作者提出的仅仅是像电视这类无逻辑的新媒介产生的认识论所带来的恶劣影响,不包括一些已经消失的旧媒介(如:象形文字),也不包括所有其他的媒介。这是一场非常有针对性的论述,读者应保持理性客观,不应以偏概全。

3. 作者批判的仅仅是以电视为中心的认识论污染了理应严肃对待的公众交流场景(如:新闻、宗教、政治、教育),并没有说它污染了一切社会生活。电视和印刷术各有利弊,读者应保持独立思考、辨证对待,不要误以为作者在攻击电视就产生极端的观念,这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三、阐释年代


(一)

阅读文化带来的是一种理性生活,使人们参与到文明的对话中去。18世纪和19世纪的美国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强大,除了开拓精神和宗教热情以外,还有印刷术所带来的阅读文化助力发展,所以,尼尔·波兹曼亲切的称那段时期为“阐释年代”。

那时候的美国,人们只有书。阅读和听演讲是唯一的消遣。人们可以津津有味地边干活儿边听完7个小时的演讲,那时的演讲是在娱乐氛围中进行的,但丝毫不影响演讲内容的输出。人们早已对这种文化生活习以为常,他们已练就了超长时的注意力,可以理解非常复杂的修辞长句。

读到这时,让我联想到中国传统的民间艺术——说书。一棵大树下或者一个窑洞中,有时也在热闹的街边,男女老少都围着说书人,看他摇头晃脑、嬉笑怒骂。旧社会的说书只是盲人行乞谋生的一种手段;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说书逐渐演变成一种深受大众喜爱的传统民间艺术。

作者回顾阐释年代的美国时反问道:美国当代的政治家是否还能输出过去那样富有逻辑的政治观点呢?就算能,就算政治家们讲清楚了,他的群众听得懂吗?能理解透彻吗?

为什么听不懂呢?问题就在于,电视输出的内容需要“平白语言”,而且语言还退居到了二线的地位,图像才是真正的主角儿。电视机前的观众只能被动接受自己看到的图像,在这种几乎没有任何语境的媒介形式中,自然也不会触发人们对自己所看到的信息进行深度思考,所以在电视文化中浸润过久的人们会逐渐丧失理解复杂修辞长句的能力,逻辑思考与辩证能力也会随之退化。

为此,我还可以夸张地引申为:看电视的人在智力上不及脱口秀演员的智力,而脱口秀演员的智力不及能写作出书的人的智力,从“看”到“讲”到“写”,是一种信息的转化、表达的升级、思想的进阶。


(二)

“你认为表达思想的方式同思想的真实性无关,这是错误的。在学术界里,出版的文字被赋予的权威性和真实性远远超过口头语言。人们说的话比他们写下来的话要随意。书面文字是作者深思熟虑、反复修改的结果,甚至还经过了专家和编辑的检查。这样的文字更加便于核对或辩驳,并且具有客观的特征,这就是为什么你在论文中称自己为“本调查者”而不是自己的名字。书面文字的对象从本质上来说是客观世界,而不是某个个体。书面文字可以长久存在,而口头语言却即刻消失,这就是为什么书面文字比口头语言更接近真理。而且,我们相信你一定更希望考试委员会提供一份书面说明证明你通过了考试(如果你通过的话),而不是仅仅口头告知你你通过了。我们的书面说明代表的是“事实”,而我们的口头通知却只是个传言。”

我引用的这段文字完美诠释了书面文字的权威性,令我印象非常深刻。在日常生活中,我也有更深刻的体会。

你还记得你找工作时拿到Offer的激动心情吗?我清楚的记得,当我被奥拓电子录用后等待邮件时的紧张和不安,毕竟一封正式的Offer邮件远比人事的口头通知“你被录用了”更让人心中感到踏实。这其中还有一份入职的仪式感,据说这份仪式感会降低员工的离职率。

连我们自己都本能的更信任书面语言,包括签署劳动合同也是如此:一封正式的书面劳动合同总是会让你更有安全感,更信任这家公司,不至于怀疑这个公司的正规性,就算这份劳动合同多有猫腻,但其受法律保护的性质使得我们不会轻易站到公司的对立面去。

办了婚礼但是没有领结婚证,这个婚姻就仿佛是不被承认的一样令人心中不安。就好比是:一个男人他同时和七个女人结婚但是没有领证,这种行为就不违法。一纸婚书看似形式主义,但正是因为这种形式,才使得人性的阴暗面得以收敛。

任何权威的可验证信息都是以书面形式出现的,生活中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绝大多数情况下,书面文字都会成为保护你个人权益的利器。


(三)

书面语要传达意义,内容就不得不严谨,作者需要思考并运用智力表达语义,面对这样的内容输出行为,他不得不变得严肃而又冷静。文字作为意义的载体起到了陈述事实、表达诉求、提出疑问、明确主张或做出解释的作用。因此,我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输出文字内容的决心。

就好比是我此刻正在书写的这篇读后感,约有20千字,我敢100%断定:大部分人只是点开了,几乎没有人会用心看完!所幸我并不在乎阅读量,更多的是一种记录行为,公开分享则是为了倒逼自己对内容的输出保持绝对的严谨性,再一次用实际行动回应尼尔·波兹曼,证明书面语言比口头语言更接近真理,从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修改多次就足以证明我的审慎态度。

大家都说,公众号的红利期已过了,短视频正当红,于是大家都纷纷涌向短视频,可尽管短视频比公众号能带来更多的流量,我始终觉得一条短视频,根本不足以表达我思想的深度。

我呕心沥血写出来的文章,正是因为不以取悦读者为目的,才能输出真正优质的内容;正是因为我不以此为生,才能保持绝对的客观和理性。因此你在这里看不到吸引人的标题和任何你期待看到的内容,因为我不想我的灵魂被资本所裹挟。

如果我是为了谋生,那我必然会写一些吸引读者注意力的标题,甚至输出一些读者喜欢阅读的内容,只是我很害怕,如果这样玩下去,连我自己都将丧失我思想的独立性。到了那个时候,我的思想还配被叫做有深度的思想吗?或者说,我还有思想吗?更像是一台自欺欺人的打字机,沦为资本追名逐利的掌中玩物罢了。

我从不会假装自己不爱钱,我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谋生,只是比起谋生挣来的那碎银几两,我的思想才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我想在我有生之年留下我的所思所想。纵使人的肉体是会消失的,可人的灵魂不灭,思想永生。


(四)

作者认为,以文字为中心的阅读行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项理性活动:读者需要跟随一条思路,明察秋毫、举一反三,甚至站在第三视角通过逻辑分析进行批判性思考,得出新的论证。但作者忽略了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会进行深度阅读,有些人读书只是戏精附体,演演罢了,不必当真;还有一种把书读死的,不思考也不实践,越读越傻。

那些疯狂炫耀自己“一年读100本书”的人,是读了很多书,可是读懂了吗?与他们交谈可以发现,他们仅仅只是停留在能看完的阶段罢了,你若让他们谈一谈每本书都讲了什么,他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能够综述一遍书中的故事,也无法与作者的思想产生更有深度的交流,更别提去升华出自己的新思想了。很显然,这种哗众取宠的卖弄比一无所知的单纯更显得滑稽可笑,他们读书好像不是读给自己的,而是一种表演,为了让自己仅仅只是看起来显得很博学多识的样子,至于到底有没有真知,那就无从知晓了。

电影《教父》中有这么一句经典台词:真正要做的事情,对神明都不要讲!你若真想进步,默默去做就好,少一些表演的成分,多一些虔诚的践行,因为大部分人其实根本就不关心你在干嘛,你也没有那么多的观众,所以没必要带着这种“偶像包袱”去表演!

叔本华论读书时提到,我们读书时,是别人在代替我们思考,我们只不过重复他的思想活动过程而已,就像小孩学写字一样,照葫芦画瓢就行了。我们的思想活动在读书时被免除了一部分,因此,读书不思考,便会觉得读起来很轻松,然而实际上,我们的大脑成为了别人思想的运动场。所以,读书愈多,或整天沉浸于读书的人,虽然可借此休养生息,但他的思考能力必将逐渐丧失,犹如时常骑马的人步行能力较差,道理相同。有许多文化学者就是这样,因读书太多反而变得更加愚钝了。一条弹簧如久受外物压迫,便会失去弹性,我们的精神也一样,如时常受到他人思想的压力,也会失去其弹性。又如,食物虽能滋养身体,但贪多伤胃,“精神粮食”亦如此,虽能净化灵魂,但贪多伤脑。读书不思考,便不会有心得体会,即使稍有印象,也浅薄不生根,大抵在不久后又会淡忘,只有将“精神粮食”转化成自己的心灵养分吸收后才会变得更明智。

由此可见,为什么有人读书读傻了?是因为他从来不思考、不实践,只关注读书数量,不关注读书质量。犹如吃饭,只顾着往嘴里塞食物,不咀嚼、不吞咽、不消化、不吸收、不转换,性质一模一样。

根据叔本华的读书论,可以总结出三条读书原则:

1. 要读书,但要读优秀作品,内容质量不高的书,读了也是白读,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2. 把优秀作品的内容进行深度剖析,与作者产生灵魂交流,深挖他真正想表达的精神内核;

3. 读完优秀作品后,一定要有自己的思考角度和心得体会,将作者的思想转化为自己的心灵养分,并孕育出独立的新思想。

那么,我又是如何修炼鉴书能力的呢?其实我是个不太爱看新闻的人,之前还因此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但现在回头想想,竟觉得冥冥之中被上帝眷顾了:我用了更多的时间去读书。

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一个大书柜摆放在我的卧室,说实在的,我对学校里教的那些东西实在是不感兴趣,便经常偷偷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阅读,爸妈以为我在做作业,但实际上我只是本着自己的好奇心将那大书柜里的书都读了个遍。随着成长的践行,就会慢慢发现,哪些书读了对自己的思考有帮助,哪些书也仅仅就只是读过而已。渐渐地,我就知道了什么样的书是好书,是值得反复斟酌的;什么样的书读了也是浪费时间,甚至带偏人的三观。因为有过大量的试错,才得以练成这“鉴书力”,于是默默把书分成了三六九等。也是从那时候起,我知道读书的质量远比读书的数量重要得多。

什么是读书的质量?我认为一个是书的质量,一个是读的质量。前者的关键字是“书”,是名词,但书的质量指的并非印刷质量或者纸张质量,而是书中内容的质量;后者的关键字是“读”,是动词,但读的质量不是说读完了就叫读过了,而是读地深入浅出,读地鞭辟入里,读地出神入化,读地举一反三,这才叫读的质量,如果读完了就有质量,那读书这件事未免也变得太容易了吧?

理解书本身内容的质量,可以想象一下,那些看了连名字都记不住的言情小说(我读过,最快一天就能读完的那种),它们的内容质量怎么能跟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相提并论呢?怎么能跟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相提并论呢?怎么能跟查尔斯·狄更斯的《远大前程》相提并论呢?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最傻瓜式的操作就是直接去读经典名著,之所以能称为经典名著,是无数先哲检验过的结果,所以不存在什么选书的苦恼。

至于读的质量,一定要思考真正的阅读到底读的是什么?网络爽文也是阅读,可这种阅读除了给你带来“爽感”以外,还给你带来了什么呢?是对万物有更深刻的思索?还是对自我有更客观的认知?是对人性有更赤裸的窥探?还是对生命有更清醒的顿悟?我相信,答案不言自明。读这种书的性质跟电视机带来的娱乐性质其实是一样的,就是为了取悦你,然后残害你,让你不知不觉变得无知且愚蠢。高质量的阅读必然是辛苦的,是不爽的,是抓耳挠腮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因为只有这样,你的大脑才能真正被唤醒、被激活。一本《娱乐至死》而已,差点给我读郁闷了,可真正读懂后,我的收获与付出也是成正比的,我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人的大脑是神奇的,你喂它吃什么,它便生产出什么!你喂它垃圾信息吃,它便生产出愚昧无知;你喂它精神粮食吃,它便生产出非凡智慧。随着时间的叠加,有的人变成智者,有的人沦为蠢货。如叔本华所言,纵使是精神粮食,也别贪吃哦!当心撑死自己。

尽信书,不如无书”出自《孟子》的《尽心章句下》,我也一直将这句话奉为圭臬,以此来提醒自己在阅读时保持清醒,不要盲从。列夫托尔斯泰也说过,无论多么伟大的作家,也不过是在书写个人的片面而已。因此,我要重点强调:我的观点也极具片面性,希望读者可以有自己的独立思考,我从不强迫任何人接受我的观点,连我自己都不一定坚守这些观点,因为它只能代表当下的我是这么想的,不能够说明以后我依然这么想。自以为是只会让人原地踏步,我崇尚自以为非!如果你对某些事物的认识从来没有改变过,那只能说明你从来没有进步过。因为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就是一次又一次颠覆过往认知的过程,所以,请你对任何人的作品都保留至少三分怀疑!




四、娱乐业时代


(一)

20世纪的美国娱乐业时代迈着猫步轻轻地来了,潜移默化地腐蚀着人们的精神生活。

1837年,塞缪尔·莫尔斯发明了电报,消灭了洲际界限,消灭了地区概念,把整个美国纳入了同一个信息网络,从而使统一美国话语成为可能。塞缪尔·莫尔斯也万万没想到,电报竟然摧毁了关于信息的原有定义,并赋予公众话语一种崭新的含义:传递信息的速度变快了,传递的信息却变得越来越琐碎无聊了。

人间清醒的亨利·大卫·梭罗就默默地在《瓦尔登湖》中讽刺道:“ 我们匆匆地建起了从缅因州通往得克萨斯州的磁性电报,但是缅因州和得克萨斯州可能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需要交流……我们满腔热情地在大西洋下开通隧道,把新旧两个世界拉近几个星期,但是到达美国人耳朵里的第一条新闻却是阿德雷德公主得了百日咳。”

我们绝不否认,电报的发明消除了空间限制,但电报也使相关的东西变得无关:这些源源不断的信息与它们的受众之间很少或几乎没有关系,这些信息其实并没有可以赖以生存的社会场景和精神氛围。柯勒律治所谓的“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以喝”能够代表这个失去语境的信息环境:在信息的海洋里,却找不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电报生产大量无关的信息,改变了我们的“信息-行动比”,信息过剩带来了恶劣的影响:我们的注意力被严重分割,被迫接收各种无聊琐碎且无关紧要的内容。

你可以试着问问自己以下几个问题:

对于解决中东的冲突,你准备采取什么行动?对于解决通货膨胀、犯罪和失业问题,你有何高见?对于保护环境或降低核战争危险,你有什么计划?对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石油输出国组织、美国中央情报局、反歧视行动计划和伊朗巴哈伊派教徒遭受的残暴行径,你准备采取什么行动?

答案显而易见,你只是个吃瓜群众,你什么也不打算做。

接下来,我们对电报和书籍的特征做一个对比:

电报:传递信息时效短、容易被遗忘、短期记忆可被新信息迅速取代、新旧信息之间无关联、独立事件。

书籍:传递信息时效长、难忘、长期记忆不可取代、新旧信息之间产生联系、可构建知识系统。

不同的媒介形式,在传递信息的过程中对我们提出了不同的接收要求,最终产生不同的影响:对于电报来说,智力就是知道很多信息,而不是理解它们;书籍可不允许你这么做。


(二)

1838年,达盖尔发明了“银版摄影术”。

1839年8月19日,法国科学与艺术学院购买了其专利并公布于世,宣告摄影的诞生。

摄影术没诞生的时候,很多欧洲贵族都请职业画师为自己画像,一些神圣的、庄严的时刻,都是靠画家手绘来进行记录的。比起绘画记录的时效,摄影术显得更真实、更快捷,这可动了写实画家们的蛋糕,所以早期在摄影术刚诞生时,摄影师和艺术家可没少为此掐架。

摄影术本来是取代写实绘画的一门新技术,它改变了写实绘画的意义——写实绘画纯粹是在炫技毫无艺术性可言。后来,随着摄影术的普及,它的功能性逐渐锐减,摄影术终于成为一门“用光书写”的独立艺术:它千变万化的角度;它忽明忽暗的光影;它丰富多情的叙事性质,让它不再单纯只是为了记录某个重要时刻,更是为了表达当下的思绪与瞬间的情感。

因为我本人也酷爱摄影,所以如何用一张照片记录并表达你的心情?你可以试着感受一下:当你快乐时,眼中的风景都是靓丽的,拍出的照片都带着正能量;当你悲伤时,就会不自觉地关注凋零与破败之美,拍出的照片带着一种忧伤与悲悯。所以在这种心境切换中,我不认为摄影术是无意义的;相反,我认为它是一种可以表达某种心理状态或者情绪语言的媒介。

2010年,我在新疆职业大学考取了“中级摄影师”证书,为我的朋友们拍过非常多的个人写真。它作为一项基本技能而存在,因为我从未打算朝着职业摄影师的方向去发展。仿佛从那个时候起,我的潜意识就已经感到摄影术具有片面性,它只能在我拥有主要技能(平面设计)的情况下成为我的辅助技能。摄影水平的高低其实依赖于设备的精良,只要你会玩光影角度,有基本的审美构图功底,拍出来的照片都不会太差,也就是说,其实摄影术是一项门槛极低且没有挑战性的技能,根本不值得我为之钻研,但我绝不否认摄影术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它的图像记录功能为文字内容锦上添花。

尼尔·波兹曼认为摄影术只是让图像凝固在某个瞬间,也就是说,照片在没有语境的情况下,和电报性质一样,是一个独立事件。为了避免人们误以为作者在攻击摄影术,我想有必要对尼尔·波兹曼的观点做一个解释。

面对尼尔·波兹曼对摄影术的批判,我们不能断章取义,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批判的是假新闻,是人们利用摄影术编造伪事件以此来愚弄观看者的行为。他真正想表达的是:当一张照片成为主角,而文字变成了脚本的时候,这种独立事件其实是没有意义的,是缺乏验证和考究的。一定要将独立事件置于特殊的背景中,承上启下,才能显出它的重要性来。亦或者说,独立的照片记录的是局部的模糊片段,而文字则可以记录清晰的整体概念。

作者强烈抨击的是以图像为中心地位的美国文化(照片新闻、图片海报、影视广告),在这个背景下去领会作者的意图便不会曲解他的本意。他只是在谈论以图像为中心的情况下,照片不需要语境(因为图像的中心地位削弱了对于信息、新闻或者现实的传统定义)。但倘若是以文字为中心的情况下,照片其实就有了语境(比如一段历史事件的记录,照片作为辅助材料参与其中,作为局部素材与整体内容形成关联)。

无论是电报还是摄影术,作者想表达的都是在以它们为中心的情况下,一切才没有意义。但如果置换场景,意义就会有所不同:电报信息极有可能会在一场谍战行动中保全更多人的生命;摄影术可以带我们穿越时空与历史事件产生共情。也许是因为它们天生就带有配角的属性,使得它们一旦成为主角就难以顾全大局。


(三)

1926年1月27日,苏格兰发明家约翰·贝尔德向英国伦敦皇家学院的院士们展示了一种能够通过有线或无线电波传送动态图像的机器,贝尔德称他的发明为“电视”。

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大众传播媒介就这样诞生了!人们称它为“神奇魔盒”;也有人们认为它是人类自己创造的“魔鬼”——现代人可以一整天什么都不干,但不能没有电视看。

但是,关于“贝尔德是电视之父”的说法其实是颇有争议的,因为几乎是同一时期,美国人斯福罗金在西屋公司向他的老板展示了他的电子式电视系统,与贝尔德的机械式电视系统其实是有很大差别的。所以,关于电视的诞生与发展历程比较复杂,并不是某一个人的发明创造,而是一大群不同历史时期的、来自不同国度的人们共同发明创造的结晶。

尼尔·波兹曼认为:娱乐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不管是什么内容,也不管采取什么视角,电视上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们提供娱乐。

电视作为传播媒介时,带有强烈的表演性质,这种性质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通过展示图像来迎合观众对视觉快感的需求,从而更加适应娱乐业的发展。思考是一件严肃而又理性的事情,无法进行表演,而电视需要的是表演,不是思考。由于要最大程度吸引观众的注意力来提高收视率,源源不断出现的动态图像常常让观众应接不暇,只要画面足够精彩,观众的注意力就会一直被电视所吸引,他们可以不吃不喝,可以从白天坐到黑夜,然后像个傻子一样发笑。




五、摄魂术

美国的神父和总统、医生和律师、教育家和新闻播音员,都不再关心如何担负起各自领域的职责,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上镜。人们看新闻就像在看一场表演,通过“好,现在”的句式从上一场表演切换到下一场表演,每个事件彼此独立,让观众能即时抽离,不给你时间思考,你也不必去思考,甚至不必太当真,反正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紧要。电视自带的娱乐属性让人们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危机意识以及对他人、对世界共情的能力:灾难不再令你感到惶恐,反正一切看起来都不过是一场表演。

电视对新闻提出要求:一切要简短,不要让观众感到精神紧张,要以丰富的画面不断刺激观众的视觉,不要有太多的文字,观众可不喜欢阅读。曾经也有一些电视节目试图输出严谨且有深度的内容,可它会因为失去收视率从而得不到资本的支持。于是电视只好制造出一些没有依据、毫无关联、支离破碎或流于表面的信息,这些信息让人产生错觉,误以为自己知道了很多事实,其实却离事实的真相越来越远。

美国前国防部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在2002年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说“有些事是已知的已知——有的事情我们知道自己知道;有些事是已知的未知——我们知道有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还有未知的未知——就是那些我们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人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电视机前坐一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吃不喝盯着一个黑盒子傻笑?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再进行深度思考了?可怕之处就在于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就像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娱乐陷阱一样,甚至还自欺欺人的嚷嚷着“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于是,在这种极乐世界营造的梦幻泡影里,逐渐堕落成一具行尸走肉,直至完全丧失逻辑思辨能力和情绪自控能力,甚至做出种种冲动而又卑劣的行径:那些善良的人开始向内攻击自己,染上抑郁症或者自杀以求解脱;而那些躁狂的人则向外攻击别人,成了屠夫或者犯罪分子。

当新闻的价值取决于它能带来多少笑声;当观众们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沉迷于此;当人们的注意力被电视的娱乐性质割裂开来;当人们逐渐丧失判断真假信息的能力;当人们允许有人夸下海口“20分钟带你了解整个世界”也丝毫不觉得“如此荒谬的言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当人们都变得如此愚钝时,毫不夸张的讲:跟丢失了魂魄的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呢?

无论多么优质的内容都会有一部分信息受制于它的传播载体,真理的定义至少有一部分来自传递信息的媒介性质。比如说电视这种传播媒介,信息是通过图像进行表达的,也就是说,电视的会话表现形式是图像而不是语言,它所需要展示的内容就和其他严肃媒介有所差别。因为无论任何媒介,在其传播过程中都无可避免地会对内容进行过加工或再创造,它潜移默化地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只是它这种悄然无息的介入往往并不为人们所注意。为此,尼尔·波兹曼极力强调:任何讲述事实的形式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其产生的影响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作者认为,掩藏在电视新闻节目超现实外壳下的是反交流的理论,这种理论以一种抛弃逻辑、理性和秩序的话语为特点。在美学中,它被称为“达达主义”;在哲学中,它被称为“虚无主义”;在精神病学中,它被称为“精神分裂”;如果用舞台术语,它被称为“杂耍”。


我同意作者的观点,但我觉得用“摄魂术”来表达似乎更精准。




六、亵渎神灵

宗教信仰是一项虔诚而又肃穆的活动,宗教信徒如果不能沉浸在非世俗世界的神秘氛围中进行虔诚的祷告,那他就无法获得超凡脱俗的神性体验。

电视节目的信仰就是取悦观众。当传教行为通过电视的方式来呈现时,就变成了一场取悦观众的节目表演,电视使传教行为失去庄严而充满了娱乐性,这无疑是对上帝的冒犯。上帝是没有具体形象的,因为他只活在人们的信仰中。而电视传教则放大了传教士的个人形象,使得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忘记了自己信仰的是谁?仿佛值得崇拜的是眼前这个人,所以当传教士通过电视进行传教时,相当于把自己当成了上帝,这不是亵渎神灵又是什么呢?

电视传教使得宗教信仰失去神性,更像是一场偶像崇拜的闹剧。所以传教行为以及一切庄严而又肃穆的仪式都不适合用电视这种娱乐性质的媒介进行传播。因为宗教信仰带给人们他们本应该具备的东西,而电视只负责带给观众他们想要的东西。

媒介在进行内容转换时,常常会过滤掉某些重要的语义。也就是说,真理通过电视来转化表达后会失去其原意。如果传教士通过电视来进行传教的话,就会失去那种神圣而又庄严的氛围,而且原教义通过电视转换表达后,就丢失了某些重要的信息,观众接收到的就有可能是错误的信息。宗教的教义教会人们应该具备哪些优良的品质才能获得灵魂的解放,而电视从头至尾只关心自己的收视率,他们不关心你的信仰。




七、瞬间疗法

特伦斯·莫兰在《1984的年的政治:这就是娱乐》一文中认为:在一个本身结构就是偏向图像和片段的媒介里,我们注定要丧失历史的视角。由于没有连续性和语境,零星破碎的信息无法汇集成一个连贯而充满智慧的整体。

资本主义与科学和自由民主一样,是启蒙运动的产物,资本主义的理论家相信,买卖双方应该理性交易,这是资本主义的基础。如果贪欲是资本主义这辆机车的燃料,那么理性就应该是这辆机车的司机,根据这个理论,市场中的竞争环境要求买家能够辨别什么产品对他来说是有价值的,买家的理性消费会激励卖家生产优质产品从而成为竞争中的赢家,如果卖方违背市场规律生产了毫无价值的商品,他就应该出局。

然而从19世纪末开始,电视广告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进行了自《资本论》发表以来最猛烈的攻击,它通过铺天盖地的图像猛烈攻击了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彻底破坏了交易逻辑:消费者选购商品的标准,从判断实际使用价值的高低转变为判断图像广告感染力的大小。于是,企业开支的重心从产品研发转向了市场调查(研究观众需求,从而投其所好),一家企业每年的广告预算足以证明一切。电视广告的出现,让那些生产有价值产品的企业不得不转变思路:既然消费者不再关心我们的产品真正的使用价值,那我们只好去研究如何让消费者感觉我们的产品是有价值的?这样的观念带来了市场的恶性循环,让企业的业务变成一种伪疗法,消费者成了信赖心灵表演疗法的病人。

亚当·斯密肯定意想不到这一市场逻辑的转变,就像美国的“形象政治”同样让乔治·奥威尔感到无比震惊一样。

电视广告是塑造美国政治话语的重要工具,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美国的政治竞选采用了电视广告的形式,也就是所谓的“形象政治”;第二,由于电视广告已经成为美国社会公众交流的主要形式,所以美国人不可避免地要接受电视广告的哲学。那么,电视广告的哲学是什么呢?

为了迎合观众的心理需要,电视广告要采用转瞬即逝的表达方式,可以被称作“瞬间疗法”,即:让观众以为所有问题都是可以被快速解决的从而感到欣慰。尽管这个“瞬间疗法”是如此荒谬且自欺欺人,但是电视广告就是需要这样的逻辑(蔑视详尽解释):诱发观众思考的广告绝不是好的广告。好广告应该具备一个口号、一个象征或一个形象焦点。古希腊哲学家在2500年以前就说过,人们常常以自己的形象塑造上帝。现在,电视广告又添新招:那些想当上帝的人把自己塑造成观众期望的形象。

电视广告孕育了形象政治,由于电视这种媒介自身所带有的表演性质,使得人们无法通过电视广告分析判断出政治家真正的实力。政治家也深谙其道,通过表演艺术把自己包装成选民们喜欢的政治形象,从而获得选票。据说,林肯的照片没有一张是微笑的,这要放在当今的美国,他可能会因为没能塑造出一个观众喜爱的形象而失去选票。

就像电视广告为了起到“瞬间疗法”的心理作用而必须舍弃真实可信的产品信息一样,形象政治为了同样的目的也必须舍弃真实可信的政治内容,历史也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丧失地位:人们只记得过去24小时发生的,对于过去60个世纪发生的知之甚少。在形象政治的笼罩下,电视传达的信息被包装成娱乐内容用以安抚民心,让令人感到悲痛的历史记忆潜移默化地在这种娱乐氛围中销声匿迹。

值得庆幸的是,中国人民从来没有丧失过历史的视角,我们铭记每一个历史时刻,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鸦片战争、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九一八事变、南京大屠杀……



八、娱乐教育


(一)

学校教育与电视教育的区别:

在学校教育中,教室是一个小型社交场所,你不止要学会和同学相处,还要学会和老师相处;学校注重语言表达,老师可以解答你提出的问题并及时纠正你的错误;有大量校规约束你的行为,你如果违规就会受到惩戒;在教室里的娱乐是教育的手段,不是教育的目的。

而在电视教育中,电视机前那一亩三分地是你的私人领地,你就是电视机的主人;电视屏幕只提供图像,无法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你最好也不要有任何问题;看电视是你的自由选择,想看哪个频道就切换到哪个频道,没有任何规矩胆敢束缚你;在电视机前,开心最重要,娱乐本身就是你的目的。


(二)

教育学家们认为获得知识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要付出耐力和汗水,因为其中必然有约束的介入,要获得出色的思辨能力绝非易事,而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人们以为学习内容很重要,但其实这是对教育最大的误解,相比较学习内容,学习态度、学习习惯、学习方法才是更重要的事。

既然尼尔·波兹曼谈到了教育问题,自然离不开认知问题,我忙里偷闲去读了《认知天性》,觉得这本书与《娱乐至死》存在着某种关联:像文字和印刷机一样,电视通过控制人们的时间、注意力和认知习惯,从而获得了控制人们教育的权力。你看,果不其然,电视教育会塑造人们的认知习惯,如果你不了解自己的认知天性,便会傻乎乎的误以为自己可以通过看电视学到不少知识呢!

樊登给《认知天性》这本书做推荐序的时候谈到轻松的学习是无效的。学习好不是靠天赋,只是有一套正确的学习方法。为什么靠记笔记和画线并不能取得好成绩?因为这些行为并没有给大脑带来挑战,无法起到巩固记忆的作用,只会让人产生已经掌握了知识的错觉,然而电视教育也带给人们相同的错觉:比如新闻“标题党”们误以为自己了解了很多知识,但实际上只是知道了许多与自己无关紧要且毫无帮助的信息而已,这些信息既不能让你变得更聪明,也不能让你产生思考,只是让你被动接受一切,而你对此却毫不知情,自然也毫无动作。你看了很多信息,你的眼睛做了功,你的大脑接收后便误以为自己学到了知识,有一种“获得感”,这种“获得感”令人上头。但实际上,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并没有在你的大脑形成系统性的认知框架,也无法给你带来实质性的进步。一切都只是:你误以为自己学到了知识,但实际上你没有。书中也强调过:耗费心血的学习才是深层次的,效果也更持久。不花力气的学习就像在沙子上写字,今天写上,明天字就消失了。

进步是在走上坡路,人怎么可能不累呢?一旦养成了“学习是快乐的”这种思维习惯,人们的大脑便拒绝接受任何挑战,舒舒服服的躺平,怎么可能会有突破式的成长和进步呢?我们都知道,成长从来就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没有经历过抽筋拔骨、挫骨扬灰般的疼痛感,人是无法完成自我蜕变的。接受“快乐学习”的观念就意味着拒绝成长,甚至可能还会因为大脑长期不用而产生退化,更惨的是:不吃学习的苦,便要吃生活的苦。那些啃老的富二代,绝不在我们讨论的范畴之中,毕竟80%都是普通人,我们要讨论的是普通人如何逆袭和突破。

我在网上看到过几个犀利的观点,我十分赞同的:

1. 你永远赚不到超出你认知范围之外的钱,除非你靠运气,但是靠运气赚到的钱往往又因为你的无知而亏损掉了。

2. 你所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你对这个世界认知的变现;你所亏的每一分钱,都是你对这个世界认知的缺陷。

3. 这个世界最大的公平就是,当一个人拥有的财富大于这个人的认知水平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会有一万种方法来收割你的财富,直到你的认知与你的财富相匹配为止。

所以,尽管学习从来都是一件苦差事,但关注个人成长也应该永远摆在第一位,因为财富只是你个人认知水平的变现罢了。倘若已经拥有贫穷之苦,再叠加一个无知之苦,苦苦相加,只会更加苦不堪言,而且苦海无边。提升认知是改变贫困现状的唯一出路,叠加时间,沉得住气,便可杀出重围、破壁重生。

知识若想形成智慧,必须相互关联,结织成网,形成一个庞大的系统,所以学科分类其实是非常不科学的,因为各个学科根本就不是一个独门独类,你会惊讶的发现,各个学科之间相互黏连着,难以分割,譬如:你看历史书,不懂政治和地理便看不懂;你看政治书,不懂历史和地理也看不懂。在学习的时候,各个学科之间相互呼应着、互为坐标、互相参照,形成体系,你不可能对独一门特别了解,往往都是循序渐进、广泛涉猎才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最终形成知识结构和逻辑框架,才得以酿造出大成智慧。

而电视为了取悦观众,提出了三条戒律:

1. 你不能有前提条件。每一个电视节目都是一个独立事件,你不需要具备其他的专业知识,你可以任意开始、任意结束。如果你胆敢告诉观众“如果你没有看过前面的节目,你就无法看懂眼前这个节目”,那你恐怕会失去你的观众。

2. 你不能令人感到困惑。如果电视胆敢出现需要记忆、学习、运用甚至需要忍耐的东西,那你的观众会立马切换至其他频道,因为让观众心生困惑就意味着低收视率。对于电视来说,它只关心观众是否满意,观众的成长与它无关紧要。

3. 你应极力避开阐述。那些争论、假设、说理、辩驳会让电视变成广播,仿佛在朗读一份印刷材料,简直无聊透顶。在电视教育的所有敌人中,没有哪一个比阐述更令人感到恐怖。

电视教育通过对人们的洗脑抢占了学校教育的应用场景,逐渐让真正的教育无处遁形,将一种“学习即娱乐”的错误观念植入人们的大脑,并灌输给下一代,代代相传,并以同样的娱乐方式让孩子们接受他们的政治、宗教、新闻和商业。

关于代际传递,我联想到关于基因和家教的问题。就像是我们的老祖宗是穴居动物一样,我们本能的对房子有一种执念,于是房价就被炒起来了。我们中国人看人不看小孩,看小孩的父母;骂人不骂本人,骂其父母。如:这谁家小孩?这么没家教!为什么呢?因为小孩子懂什么,不都是大人教出来的吗?归根结底,基因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子女是父母的复制品。

如果父母的基因中携带精神病的基因,那他们的子女患精神病的概率将大大增加;如果父母就是那种粗鲁而又没有礼数的人,他们的小孩也很难掌握社交的分寸感;如果为人父母不能形成榜样作用,恐怕很难调教出有素养的小孩。

完全寄希望于学校教育,根本上是在推卸为人父母的责任。学校教育大部分只负责教授知识和技能,也就是未来生存的硬实力,但是人品和教养这种软实力却不是学校能够顾及到的。著名文学家梁晓声曾对“文化”下过四句定义,但我觉得诠释“教养”似乎更为妥当: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他人着想的善良。

父母的言行举止在孩子小时候就已经成为孩子模仿的参照物,潜移默化中形成孩子的三观和思想,就算这个孩子通过学校教育获得了很高的学历、拥有高薪工作和令人尊敬的社会地位,但这一切表面的成功都不能定义他的教养和人品。

如果你曾看过《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熔炉》一类的作品,便能秒懂我在讲什么:一个人的教养和人品跟他的文化程度没有关系,大可不必过分神化一个人的学历和社会地位。我见识过一些博士、硕士级别的人,连基本的为人处世的礼貌都没有,披着文化人的外衣做着禽兽不如的勾当。但是,天道有轮回,对人世间观察得越久,便越是发现: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不是不倒,时辰未到。

硬实力是易得的,只要你肯吃学习的苦,难得的是软实力。所以,值得人们深刻反思的还有:教育,到底教育什么?你不会指望一头母猪能教育出一个人来吧?



九、哀悼与救赎

让文化精神枯萎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奥威尔式的监狱文化(专制会带来精神毁灭);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娱乐文化(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只是最终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美国正在进行一个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实验,其目的是让人们投身于电源插头带来的各种娱乐消遣中。这个实验在19世纪中期进行得缓慢而谨慎,到了20世纪的下半叶,已经通过美国和电视之间产生的亲密关系进入了成熟阶段。

当我买第一台电视机的时候,我就不再那么在意跟其他人享有亲密关系了……在50年代晚期,我开始了与电视机的一段恋情,一直持续到现在……直到1964年我拿到了第一台录音机——我的“妻子”。我和我的录音机“结婚”已经十年了。

——安迪·沃霍尔

《安迪·沃霍尔的哲学:波普启示录》

卢慈颖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53页


在安迪·沃霍尔的这番隐喻下,我相信他和尼尔·波兹曼有一样的担忧: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美国人已经明确地为缓慢发展的铅字时代画上了句号,并且赋予电视在各个领域的统治权力。

读到此处时,我想起了我看过的一部系列电影《人类清除计划》。这部电影讲的是由于人口过剩造成美国政府的经济压力,为了减少一定的人类数量,美国政府做了一个实验:12小时内允许所有犯罪行为。实验结果证明犯罪率果然大幅度减少,失业率低于1%,经济出现一片繁荣景象,于是“清洗日”就合理成为每年一次的“人类清除计划”。这部电影中进行杀戮的人们和在电视文化中娱乐的人们,有非常相似的精神状态,就是看起来很快乐,可是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快乐什么?只知道,他们都将被这种快乐所毁灭。

电视文化改变了公众会话模式;汽车文化重新安排了人们的生活场景;手机文化彻底颠覆了人们的社交习性。技术带来社会变革、文化变迁,将我们推向天堂或者地狱。过去的先哲们总是针对人性提出一些明确的思想,而目前出现的美国问题却无法归入任何思想体系。

作者试图唤醒装睡的人们,他在书的末尾提出了解决思路,我概括如下:

1. 试图通过电视来拯救电视文化所带来的侵蚀纯属无稽之谈;

2. 孩子是祖国的未来,所以应当从学校教育入手,唤醒新生代的觉悟;

3. 我们正处于教育和灾难的竞赛中,如何利用学校教育来及时止损,阻断电视文化继续荼毒我们的子孙后代?

也许尼尔·波兹曼的提出的解决思路并不是最理想的,但却是最有效的。电视文化已经深入人们的生活,根本无法颠覆。我们甚至无法改变我们对电视文化的认识,我们唯一能改变的就是,不要让我们的下一代继续毁在电视文化中。



十、附录

《娱乐至死》检索书单(排名不分先后)

1. 马歇尔·麦克卢汉《机器新娘》《理解媒介》

2. 萧伯纳《人与超人》

3.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童年的消逝》

4. 阿道司·伦纳德·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5. 乔治·奥威尔《一九八四》《动物庄园》

6. 陈丹青《退步集》《荒废集》《文学回忆录》

7. 周国平《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尼采与形而上学》

8. 刘擎《声东击西》《做一个清醒的现代人》

9. 展江《战时新闻传播诸论》《新闻传播学原理》

10. 亚当·斯密《国富论》《道德情操论》《看不见的手》

11. 卡尔·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资本论》《共产党宣言》

12.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性学三论》

13. 柏拉图《理想国》《巴门尼德篇》《会饮篇》

14. 恩斯特·卡西尔《人论》《符号形式的哲学》

15. 刘易斯·芒福德《科技与文明》《历史名城》《生存的价值》

16. 诺思洛普·弗莱《伟大的代码:圣经与文学》

17. 尹烨《生命密码》

18. 伽利略·伽利雷《星际使者》《关于太阳黑子的信》

19. 莎士比亚

四大悲剧《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

四大喜剧《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皆大欢喜》

20. 刘易斯·卡罗尔《爱丽丝漫游奇境》《镜中世界》

21. 沃尔特·翁《口语文化与书面文化》《读写能力和印刷术的未来》

22. 苏格拉底《苏格拉底的教化哲学》《智慧简史:对世界奥秘的终极探索》《品格书》

23. 亚里士多德《工具论》《物理学》《形而上学》《伦理学》《政治学》

24. 毕达哥拉斯《勾股》《西方哲学史》

25. 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悲剧的诞生》《论道德的谱系》

26. 杰罗姆·布鲁纳《认知成长的研究》

27. 杰克·古迪《野蛮人的驯化》

28. 朱利安·杰恩斯《二分心智的崩塌:人类意识的起源》

29. 埃里克·哈夫洛克《口承-书写等式:一个现代心智的程式》

30. 让·皮亚杰《发生认识论导论》《生物学与认知》

31. 本杰明·富兰克林《本杰明·富兰克林自传》《穷人理查德历书》

32. 约翰·史密斯《新英格兰记》

33. 詹姆斯·D·哈特《通俗书籍:美国文学趣味的历史》

34. 犹太教与基督教的共同经典《圣经》

35. 克里斯·马特《海湾圣诗》

36. 堪尼斯·洛克里奇《早期美国的读写教育,1650-1800》

37. 约翰·洛克《人类理解论》

38. 蒲柏《荷马史诗》

39. 乔纳森·斯威夫特《澡盆故事》

40. 约翰·德莱顿《寓言》

41. 丹尼尔·布尔斯廷《美国人》《图像》

42. 托马斯·潘恩《常识》《人的权利》《理性时代》

43. 霍华德·法斯特《孕育在自由中》《人权导读》

44. 伏尔泰《哲学辞典》《风俗论》

45. 伯特兰·罗素《西方哲学史》《哲学问题》《心的分析》《物的分析》

46. 埃德蒙·伯克《论崇高与美丽概念起源的哲学探究》《对法国大革命的反思》

47. 弗兰克·路德·莫特《美国新闻:260年来美国报纸的历史,1690-1950》

48. 詹姆斯·麦尔温·李《美国新闻史》

49. 诺亚·韦伯斯特《韦氏词典》

50. 亚历西斯·德·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

51. 美尔乐·柯蒂《美国思想的成长》

52. 威廉·H.麦加菲《麦加菲读本》

53. 沃尔特·司各特《艾凡赫》《惊婚记》《红酋罗伯》

54. 劳伦斯·斯通《英国的教育革命:1500-1640》《过去和现在》

55. 爱德华‧布尔沃·利顿《庞贝城的末日》

56. 查尔斯·狄更斯《雾都孤儿》《大卫·科波菲尔》《双城记》《远大前程》

57. 哈里特·比彻·斯托《汤姆叔叔的小屋》

58. 麦克斯·伯格《在美国的英国旅游者,1836-1860》

59. 马克·吐温《马克·吐温自传》

60. 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

61. 约翰·C·米勒《第一个开拓者:殖民地美国的生活》

62. 艾德温·厄勒·斯巴克斯《林肯-道格拉斯1858年的辩论》

63. 温斯罗普·赫德森《美国的宗教》

64. 埃德温·马卡姆《拿锄头的人》

65. 艾米莉·狄金森《狂野的夜》

66. 沃尔特·惠特曼《草叶集》

67. 詹姆斯·拉塞尔·洛威尔《比格罗诗稿》

68. 亨利·戴维·梭罗《瓦尔登湖》

69. 赫尔曼·梅尔维尔《白鲸》《水手比利·巴德》

70. 约翰·格林利夫·惠蒂尔《赤脚的男孩》《劳动者之歌》

71. 亨利·沃兹沃斯·朗费罗《夜吟》《奴役篇》《伊凡吉林》《海华沙之歌》《基督》《路畔旅舍故事》

72. 纳撒尼尔·霍桑《红字》《七角楼房》

73.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论自然》《生命》《美国学者》

74. 埃德加·爱伦·坡《黑猫》《厄舍府的倒塌》《乌鸦》《安娜贝尔·丽》

75. 约翰·斯图亚特·穆勒《自传和其他作品》

76. 佩里·米勒《美国的思想:从大革命到国内战争》

77. 乔纳森·爱德华兹《自由意志论》《伟哉原罪论辩》《宗教情操论》

78. 吕齐乌斯·安涅·塞涅卡《强者的温柔》《哲学的治疗》

79. 马尔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论善恶之极》《论诸神的本性》

80. 约翰·马歇尔《乔治·华盛顿生平》

81. 詹姆斯·费尼莫尔·库珀《领航人》

82. 斯蒂芬·文森特·贝尼特《约翰·布朗的遗体》《魔鬼和丹尼尔·韦伯斯特》《巴比伦水域》

83. 弗兰克·普雷斯布里《广告的历史与发展》

84. 查尔斯·奥斯汀·比尔德《美国宪法的经济解释》《美国文明的兴起》

85. 艾伦·内文斯《和平战略》

86. 亨利·斯蒂尔·康马杰《美国精神》

87. 哈洛·艾尔文·费《老的线路和新的浪潮:电报、电话和无线电的历史》

88. 丹尼尔·切特罗姆《媒体和美国思想:从莫尔斯到麦克卢汉》

89. 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文学传记》《古舟子咏》《克里斯塔贝尔》《忽必烈汗》

90. 苏珊·桑塔格《论摄影》

91. 波蒙特·纽霍尔《从1839年至今摄影术的历史》

92. 加夫里尔·萨洛蒙《媒介的互动,认知和学习》

93. 塞缪尔·贝克特《等待戈多》

94. 罗伯特·麦克尼尔《电视是否缩短了我们的注意广度》

95. 比利·格雷厄姆《电视传教的未来》

96. 迈克尔·里尔《大众中介文化》

97. 罗兰·巴特《埃菲尔铁塔和其他神话》

98. 罗伯特·阿贝尔曼和金伯利·诺伊恩多夫《广播中的宗教》

99. 本·阿姆斯特朗《电子教堂》

100. 汉娜·阿伦特《极权主义的起源》《人类对话中的社会和文化》

101. 埃德温·奥康纳《最后的喝彩》

102. 伊丽莎白·德鲁《大选记:1980年总统竞选》

103. 特伦斯·莫兰《1984年的政治:这就是娱乐》

104. 杰伊·罗森《广告的慢性自杀效应》

105. 托马斯·卡莱尔《法国革命》

106. 孔子《论语》

107. 奥维德《爱的艺术》

108. 约翰·弥尔顿《论出版自由》《失乐园》《复乐园》《力士参孙》

109. 约翰·杜威《经验与教育》

110. 多人合著《电视和人的行为》

111. 赫伯特·乔治·威尔斯《时间机器》《隐身人》《星际战争》《世界史纲》《基普斯》

112. 保罗·安德森《中西部的柏拉图主义》

113. 伊丽莎白·爱因斯坦《作为催化剂的印刷机》



注:

1. 本文中的部分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2. 本文中的部分内容来源于百度搜索;

3. 本文中的部分内容来源于《娱乐至死》一书,

著者:尼尔·波兹【美】

译者:章艳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版次:2015年5月第1版(2019.11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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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教育心得体会3

进入头条一个月了吧。手痒,续了几个对子,也有幸认识了不少喜欢“连对儿”的友友。小子愚驽,狗尾续貂,非常感谢您的指导和关爱!小子学习“连对儿”,也倒是有点儿感悟,与友友分享一下,欢迎您“雅正”!

早些年看过这么一个“对联故事”,先给友友们分享一下,咱借“联儿”谈“联儿”。

说是有一老翁和女婿对桌饮酒。老翁想试试女婿文采[大笑]指着园内水塘里的荷花,出了一句上联:

因荷而得藕

姑爷一听,吆!这是想试试我啊!不就是一个对子吗?就五个字,也不难啊!咱也是十年寒窗苦读诗书,还能连个对子都搞不定?岂不让岳父笑话!女婿略一沉吟,眉头一皱,不对啊,这话里有话啊!“因荷而得藕”明着说的荷花,其实人家问的是“因何而得偶?”。就是问你“怎么得到我家姑娘(佳偶)的!”这是“双关语”啊!这怎么对?直白的对上“对子”,不好回答老头儿的“话外音儿”啊!直白的给老头儿说“我是……得到的”,那不显得咱这姑爷“蠢”?这老头子坏得很![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女婿犹豫的时候,低头看到了桌上的水果,拿起一枚“杏”子,对了一局下联:

有杏不须梅!

(有幸不须媒)!(梅和杏都是酸的,也可以算是有关联)

女婿下联意思是:遇到贵小姐,小子很幸运,两相倾慕,不需要媒婆过多的费心!

上边说的只是一个“对联故事”,权当一个娱乐。我觉得女婿给出的下联,相当经典。所以多年来我一直记忆深刻。由这个故事,我体会到:对“对联”,优先考虑对“意”、对“意境”!人家出个上联,很少是为了“写景”而写景的,大多都是“话里有话”!咱得看明白人家意思才能对上人家“心思”。其次才是“填词”找“工整”!而且,填词的时候,切切注意“双关语”!在这些双关语里边,最近常见的有“典故入联”、“一词多义”等等。要想对上这些,很是头疼的[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其实啊,填词哪有那么容易啊。填词见“功底儿” 。咱搞不了[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有时候咱只能填点儿“路边词儿”,博你一笑罢[大笑][大笑][大笑][大笑][大笑]

汉语言博大精深,小子才疏学浅,浅游即醉!一点儿感悟,望各位老师教导、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