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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什么意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

已经进入了初夏,外面的蝉鸣卖力地鸣叫,青蛙在田野里歌唱,提醒大家,夏天快要来了。

月城的夏天无比漫长,从5月份开始,一直要延续到10月左右。

在这里工作了一年的顾梦,担心蚊子又要进来,去把纱窗拉上。

无意间,见到外面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后背朝上,面朝下面,身形像极了一个人,江怀安。

顾梦简单换了衣服,跑了出去,他还躺在冰冷的地上。

女人把他翻身过来,满脸血,脸都肿了,江怀安还活着,只是失去了意识。

顾梦打了120,叫了救护车,救护车的大灯划开了夜晚的黑暗,整个小镇的人被吵醒了,有的打开窗户,一个男人被抬上了担架,上了救护车。

护士小姐说,要一个人跟着他去,办理住院手续,顾梦跟着去了医院。

山路难行,救护车里摇摇晃晃,医生给他打了一针,他清醒醒过来,恢复了意识,抬眼看到顾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是你,康敏。我刚才以为我死了。”

“是我,顾梦撒,你为什么,你被谁打成这样的?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江怀安彻底清醒了:“是谁打我,你报警了没?”

报警?顾梦第一才看到伤的这么严重的病人,在她上车前,哪里还记得报警。

这分明就是蓄意伤人好吧。

顾梦拿出手机报了警,“……对在人民医院,待会你们可以给他录口供,他是清醒的。”

江怀安躺在病床上,好像什么也发生过,刚才他也以为自己没活路了,那几个人根本没手下留情。

他不愿意直面承认的是,他死之前,最后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康敏。

没有老婆,没有孩子,就这样死去,留下无尽的绝望,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从来没有为父母考虑过。

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外伤,外伤得严重,医生给他开了药,躺在床上打吊针。

没多久,警察来了,是重案组的刑警,已经很晚了,值班的刑警匆匆录了口供,江怀安只说主使的是杨志辉,其他人不知道名字。

“既然你知道凶手是谁,那我们明天在查吧。”

说完就打着哈欠,回家睡觉了。

明天,凶手还会再待在那个村子嘛?不会跑到马尔代夫度假了嘛?

这就是重案组的办事效率?可能港片看多了,现在心里一阵失望。

顾梦跑上跑下,为他缴费,那拿药、开单、买住院用品,一刻也没闲着,累到直接趴着他睡着了。

随着输液瓶的化学物质一点一进入男人身体,折腾了一夜,他也睡着了。

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发现自己哦躺在医院,李帆听说了这件事,刚才开车从镇里来了。

李帆拍着他的肩膀说:“小江,好好休息,上班的事情,不急,养病是大事。我叫顾梦暂时在这边照顾你,好了,我下回看你。”

顾梦去洗浴室里打了一盆干净的水,给他擦脸,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除了一大半,她耐心细心地擦拭这男人的肌肤,避开那些有伤口的地方,好像是在呵护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男人不自觉地动了情,握住她细嫩的手,把他的手扣住,感受女人手的细嫩、光滑多的纹路,那时间,身体忘记了疼痛,他真想把女人压在身下……

他突然动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触动了,把头别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也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我昨天听到了,你说是刘志辉干的,听我说,不要和他斗了,去服个软,请他吃顿饭,真心认个错,他消气了就算了。”

最终,顾梦都是劝他走上一条他不想走的路,江怀安松开了她的手,冷冷说:“你不用操心了,他现在只配吃牢饭。”

“你不会以为他已经被缉拿了吧,我告诉你,刚刚镇长来了,说他安然无恙,只是去警局录了份口供,就相安无事得放了出来,事发的时候,他根本不在,他有时间证人。况且你说的那几个人,根本不存在,你又没他们名字,你又不知道他们地址,乡镇上下没一个监控……”

“什么?”江怀安垂死病中惊坐起来,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

虽然预想到了这个结果,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胸口被堵住,差点喘不过气来。

顾梦也不能在这里长时间照顾他,她也有自己的家,她作为朋友的情分,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得已,江怀安通知了自己的父母来,她们马不停蹄地来了。

妈妈一进门,就开始哭哭啼啼,爸爸一个劲地唉声叹气,一句话也不说,只在一边抽烟。

“好了,你们一个一直哭,一个一句话也不说,是要搞哪样?”

爸爸说:“你究竟得罪哪路神仙了,好好上着班,为什么有人要来打你,你一向规矩懂事,爸爸以前希望你考个编制,不求你飞黄腾达,只求你平平安安啊,无论有什么事情,忍一忍吧。”

“那可能是因为我没进入体制吧,把一切想得太美好,现在我终于明白,凭自己的力量,斗不过别人。是我的错,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能力,就动手,结果被反咬一口,这是一次很好的教训!”

妈妈不哭了:“好了,好了,一切是因为你没成家立业,做事情冲动,有了家,有了孩子的人,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后果,你不会随便和别人打架,现在躺在医院了,想起你有爸妈了,要是你爸妈不在了,还有哪个可以照顾你?”

“你妈妈说得对!”难得两人站在了统一战线,对付共同的敌人。

“是我们宠坏了你,和你一样年纪的堂兄弟,哪个还没结婚,什么也别说了,今年过年之前,你是自己找也好,我们推你入洞房也罢,我要你有张结婚证,给我们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你爱怎么胡闹怎么胡闹,我以后都不管,也管不了你了。”

“爸爸,结婚又不是儿戏……”

“这是命令,你可以不听,那你就不要叫我爸爸了,我没你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书全读到狗肚子去了?”

亲情就是无处不在的道德绑架,绑架你去到另一个绑架地点,即使你不想去。

好在江怀安年轻,身强体壮,躺了两天,床上无所事事的感觉让他窒息,他执意要出院,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镇里面的人看到他挺惊讶的,他的脸上还有疤痕,伤口还红着,刺眼的夺目。

李帆开了一个会议,号召大家要团结没,不要内斗,才能把乡镇的事情处理好,完成好工作。

江怀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知道他对谁旁敲侧击,只不过这个时候再说这些话,未免有些事后诸葛了。

眼看,杨志辉在对面洋洋得意,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角的笑容憋到了最大,仿佛再说:"你看,我毫发无损,你能奈我何?"

夏中华在旁边窃窃私语,想笑又忍得很辛苦。

所有人,都以为江怀安彻底斗败了,他已经没有之前的锐气,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坐着,看着自己的洁白手指。

会后,李帆叫江怀安到架子办公室来。

“我之前提醒了你的,不要惹事,你才进体制内,根本不知道轻重,这算好的了,只收皮肉之苦,级别更高的,背后捅刀,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经怀安点点头,表示赞叹,他现在毫无还手之力,不赞同又能怎么样?

经过这次教训,江怀安明白,没有百分之百的实力,不能轻举妄动,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己。

李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愧,没有给下属出头,还是给江淮安画大饼,他说上次些的材料写得不错,县委书记看了,提了一句,是谁写的。

“你好好钻研材料,把业务做好,这是正事,民政办的老陈还有半年就要退休了,等他一走,他的位置,我打算从你们年轻的这些人中补位,你要有很大机会。”

“我?可是我来没有多久……”

江怀安当然没有把李帆的话当多真,感觉他说话总是几句真,几句假,也许只是给个心理鼓励罢了。

从他的办公室出,江怀安不高兴地低垂下头,自己被杨志辉打了,就算公安局那帮人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没理由他不知道是谁做的。

在会上,既无批评,也无处分,就这样把场面话讲完,就算数了。

其实除了他知道,其他人何尝不是心知肚明呢。

江怀安心里痛,比肉体痛更深,所有的人成了瞎子,呵呵,没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反而最错的是他这个受害者了。

顾梦过来说,林雅言叫你去,她用充满爱怜的眼神,看了一眼男人:“你好些了吗?”

江怀安没好气地说:“没好,更严严重了。”

他拉着脸来到林雅言的办公室,心想这女人难道又要教训自己,什么是做人的道理?

这几天,无论是顾梦、爸妈、李帆还是哦其他人,都要他学会做人的道理,他已经无比不耐烦了。

林雅言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太忙了,没得空去看你,你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心已经要死了,你不来看我是好的,少一个人耳边嗡嗡叫。”

“虽然我说了你可能不高兴,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我和你一样,看到杨志辉色眯眯的样子,我也反胃,有时候,我恨不得将他眼珠子抠下来。”

林雅言顿了顿说,眼神逐渐认真:“但是,出来上班,都会遇到讨厌的人,你说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只要他没妨害到你的切身利益,算了,君子好惹,小人不能得罪。”

江怀安不耐烦地说:“好了,不要说了。”

“这里很多人谁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别人没有出头?”

女人不理谁会他的抗议,继续念着自己的那本经,江怀安想不到别的更好封住她的嘴的方法,她又是领导,不能吼她。

江怀安用一只手把她分寸之间的头揽过来,亲了上去,用柔软的 嘴唇对上她的嘴唇,两片柔软一相遇,时间顿时停滞了。

他本来想亲一下就放手的,而由于好久没有亲吻女人,感性压倒理性,他来到了一片桃花园,粉色的桃花盛开,扑过来的香气,让那个人迷醉,他忍不住将嘴唇更加靠拢……

女人大脑停止了转动,自从离婚她已经有两年没有和男人接吻了,这些年,好像快要渴死的鱼儿,被扔进了大海,此刻沉浸沉浸~

男人用蛇头拓展领地,让林雅言一下子意识到这里是办公室,她推开了江怀安,脸颊绯红,喘着粗气。

是好久没有过男人的迹象了,一点点刺激让女人不能自已,左右扭腚。

“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的主意。”

女人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嘴里说着生气的话,可是神情上没有表现出生气。

自从她离婚以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壁,所有人一下子知道她是个离婚的中年妇女了。

李帆暗示要和她滚床单。

杨志辉明示要和她滚床单。

知名的上级领导,某县委的处长想和她滚床单。

可是她通通没有答应,一方面,她的父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能给父亲留下淫乱无度的名声,就算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不能找圈子里的,而外面的圈子,她也不熟悉,没有可心的男人。

二来她从小家教严格,父母对她的能力要求不高,对她的道德有相当高的标准,所以她也很自律,从来没有乱来过。

她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前夫,这是她为什么不能容忍前夫出轨 ,必须要离婚的原因了。

江怀安感到不妥,就这样亲了自己的领导,还是一时兴起,如何是好。

完了,这下所有的领导都得罪了。

破罐子破摔吧,他冷静地说:“不好意思,我出去做事情了。”

留下心潮澎湃的林雅言,此刻她恨不得把江怀安打一顿。

吹皱了一池春水,又若无其事地离开!

江怀安做了一个噩梦,被他们联手来整,他成了一个没有头、没有脚的怪物!

他一身冷汗,半夜从梦中惊醒,原来是做了一场大梦。

梦和现实其实没什么分别,有时候梦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人生。

江怀安狠狠捶一下床,此仇不报,非为君子。

所有人都劝他放下,夹着尾巴做人。

可见这样屈辱、被动、无奈地放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他现在和杨志辉和平相处,不是显得他非常愚蠢吗,他不能看着他如此安稳度日。

……

清早,江怀安就起床跑步,想身体快点恢复,首先他得有一个强壮的体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不仅要跑步,每个星期还要去学习跆拳道和散打,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容忍你自己再被人打趴在地下。

等再次见到那三个人,江怀安发誓,一定会把他们揍扁,前提是,把他们弄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再臭扁他们一顿。

这是一条景色优美的小道,连着宿舍,延伸上山,两边松树长青,小草茂盛,野花盛开,空气中的味道,是清新的绿色植物香味,清新浓郁,闻之怡人,在这样小山路上跑步,比什么国家级别的公园跑步,更加舒服。

举目皆是绿色,山上是一个小山坡,可以看到全镇的风景,江怀安跑上山去,应该只要半个小时,再下山来,正好可以去上班。

跑到一半的时候,后面传来愤怒的声音:“江怀安!”

江怀安转后,是林雅言,她穿着红色的运动内衣紧身裤,身材前凸后翘,颇有一副女人味。

江怀安不好意思地笑笑,昨天亲了一下,两人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

她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江怀安不想给。

男人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早上好,你也来跑步?”

“是啊,马路不是你家开的,只有你一个人能跑?”林雅言放弃了跑步,一步一步走过来:“你平白无故亲了我,就这样算了?”

江怀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昨天道歉了,再说,你自己也伸了舌头,好吗,你也很享受。”

“你……你哪里看出出我很享受的?你古说。”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下次我阉了你,哼。”

江怀安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手势,样子滑稽,把女人逗笑了,她眼神一动:“你有女朋友没有?”

“没有,单身汉一个,无权无势,开着一辆国产小破车哪个女人看得上哦。”

“也不是所有女人想钱的……那你不会是处男吧?”林雅烟捂住嘴巴偷笑。

中年女人这么开放的吗,说什么也不避忌一下,一下子转到这么私密的话题,让江怀安反应不过来。

女人拍了一下他:“我跟你开玩笑的,跑吧。”

两人一起跑到了山顶,山虽然不是很高,看着真美,太阳刚刚升起,将整个小镇笼罩在薄薄的浓雾中,清晰可见,有一条长江川流而过,绿树绵延,比画里的还美。

江怀安感叹道:“好美的乡镇!我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虽然穷了点,却是世外桃源。”

“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在这里?好多年轻人,认为呆在乡镇,是糟蹋了她们的青春,浪费了他们的时间。”

江怀安没有接她的话,他明显是还沉浸在美景之中。

“美景……”他转过来看着林雅言的眼睛:“美人。”

四目相对时,两人擦出了火花,那是爱人的火花,深情的缱绻,深长的凝视。

对视了一分钟,林雅言先转开视线,这个男人比自己小,怎么没可能喜欢自己,离婚后,她再也没有会遇到真命天子的想法了。

书上说,离婚后的女人是重生了一次,她们不会再相信爱情的存在,不会相信,自然是不会遇上爱情的。

曾经以为,爱情就这样永远地在她生命中逝去了。

这个男人他不仅英俊潇洒,并且有一股子正气,有正气的男人是发光的,会吸引女人。

他如此有正义气感,肯定不会像前夫那样忘恩负义,结婚了还要出轨。

说不想重新组织家庭,是假的,女人都想有一个家,有男人有孩子,才有安全感。

树林的气息,最能激发人的野心,男人心中的荷尔蒙蠢蠢欲动,此刻林雅言在眼中,特别有女人味。

她的腰肢虽然没有年轻人的纤瘦,确是别有一番风韵,她的脸庞有了岁月的痕迹,却比年轻女人多一种知性,越看越耐看。

江怀安建议:“这么美好的景色岂可孤独。不如我们再来对对嘴吧。”